在这等伤势下活下来的。
不过好在他满身的血肉已经结满了暗红色的肉痂。
虽然看着恶心点，但好歹不至于因为我捞他的碰触再加重伤势。
上岸后，疯和尚身体僵硬一动不动。
我伸手去探他的气息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，一双三白眼布满了血丝，癫狂地抓住我的手臂。
“假的！真经是假的——”
“别去灵山！！！”
“这都是诸天神佛的阴谋！！！”
“你干嘛！放开我师弟！！”
慧明一脚踢在疯和尚的胸口，疯和尚痛叫一声，胸口上掉下一块结痂的血皮。
那场景极为神异，血皮带着金色的血液浸润在土地上，方圆十米的草木疯长。
一瞬间，虫鸟停止了鸣叫，周围所有活物的眼睛都贪婪地凝视着那块血肉和露出伤口的疯和尚——包括慧明！
“慧明师兄！净心！”
我赶忙上前用僧衣盖住了疯和尚，将湿漉的腕带丢在慧明的脸上。
慧明脸上一冰，眼神也清明了几分。
一只年迈的黑猫趁机窜了出来，叼走了那块金血痂。
后来我们为疯和尚简单处理了伤势。
那疯和尚神志不清，倒也不会无故伤人，也继续嘟囔什么“真经假经”的怪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尤其听我的话，喂什么吃什么，也不乱走，甚至还会主动做些清理屋舍的工作。
我原想着等他养好伤，再秉明主持，为他寻个在寺院里烧火的活计。
只是这疯和尚的伤还没好，慧明的病反倒一天比一天严重了。
进屋之后，我松了一口气。
疯和尚坐在角落里，依旧眼神混沌地缝补着我的旧僧衣。
他身上的僧衣整洁，不像是被人割了血肉的样子。
我心下稍安，把袖子里的经书往里推了推。
太好了，至少慧明还没有铸下大错。
“哼哧、哼哧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