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他说，要他替我妹妹偿命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，我的心终于重重地摔落下来。
15
本打算一纸状书递到大理寺，长乐却执意要我听她的。
“你若是闹到朝堂上，他徐子煜自有千万种说辞摆脱嫌疑。”
“倒不如先悄悄见过我阿兄，只要他相信了，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么？”
长乐说得有道理，而我并非是拘泥成规之人。
眼前既然有更好的道路，为何不选？
有长乐在，我得以在七日后顺利见到了圣人。
我跪在金銮殿冰冷的地板上，坐在上首的君王向我投来探究的眼神。
“淮南侯的女儿沈乔，朕知道你。”
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，“听长乐说，你要状告你的夫君？”
我递上书信，将徐子煜与霍昀谋害徐镜淮、还抢他战功一事告知他。
圣人从内侍那里接过书信略翻看了下，面露不虞。
“仅凭这几封书信，要朕如何相信你？”
他不相信很正常。
如今徐子煜是圣人信重的人，而我的证据又太少。
我扣着掌心，沉声道：“妾有证人。”
我向内侍微微点头，传召来殿外候着的容青，梁计都和季风。
容青与梁计都依次将自己所知道的讲了出来。
而最重要的，也是我如今最需要的，是季风的口供。
可季风却道：
“陛下明鉴，草民对此案一概不知，草民是被沈氏胁迫的！”
16
季风此言一出，震惊四座。
“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？姑娘何时胁迫了你？！”
容青瞪大眼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季风有些心虚地偏过头，躲开他的目光。
梁计都倒是无甚反应。
他不关心这桩案子，他只想替女儿报仇。
内侍抬眼扫过来：“肃静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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